经过上网查找地图以及亲自踩点,我们最终决定将九潭村和朱村作为我们派问卷的地点。握着手上的40份问卷,我们打算安排四位同学出外执行任务。从赤坭镇到新华镇有约30分钟的车程,大家准时8点15分在学校门口,一起坐花都60路到九潭村。下车后,我被分到负责九潭村的那组,拿着一袋子的问卷和另外一位同学来到九潭村村委会。仔细询问过工作人员后,我们找到村委书记,打算向他了解情况。提及失地农民,他谈到住在这条村子的本地村民都是我们要找的失地农民。另外,他还告诉我们隔壁的荔红新村同样有失地农民可以去采访,还热情地为我们画出简易的指示地图。有了村委工作人员的鼓励,我们信心十足地开展今天的派问卷行动。
然而,一开始我们就遭遇了小挫折。依在摩托车上的男青年语气含糊地拒绝了我们的请求,坐在一旁的老人也摆摆手推辞说自己没文化、不想接受采访。村委会门前种有乘凉的榕树,围着树一圈有几条石椅。不少老人家围坐在树下闲聊,给了我们采访的好机会。巧的是,第一位愿意接受我们采访代理填写问卷的老人是以前的村干部,他坦言现在的生活的的确确是比以前种地的生活要轻松、愉悦,和国家政策聚焦“三农”、领导人清廉的作风有一定的关系。然而他对现今的医疗体系有着较大的不满,主要在于医院检查项目太多,花费高昂,医保能够报销的部分往往微不足道。可见病痛时刻困扰着老年人,成为挥着不去的阴影。更流传着“死得起但病不起”的戏谑说法。昂贵的医药费背后到底有多少是必须的,有多少又是巧设名目在无形中蛀食患者的钱包?医生是否本着为医者仁心的原则为患者诊断、开药?我们期望有更多实际的措施来为医患关系打上一剂强心剂。沿着菜市场我们来到另一棵榕树下,采访到另外一位老人。他饶有兴致地为我们介绍眼前菜市场的变迁。原来卖菜的档口挤满街道两侧,既阻碍交通有带存在着不少安全隐患。如今统一规范后,菜市场在原来填埋的鱼塘上建起。路面干净起来,嘈杂的叫卖声也被隔绝在外围的铁板内。城市化的改造不一定要铲车和吊机大肆动工,通过公共场所的迁移、升级达到对公众的引导,也是城市文明的体现。
离开人们聚集在一起休闲娱乐的地方,我们走进巷子里,打算挨家挨户地采访。我们走近一户门大门半开的人家,里面的阿姨看见有人经过便探出身子来。门前的炉灶上还用柴火熬着汤,一旁堆着所剩无几的树枝。“阿姨,您方便接受我们采访吗?”阿姨听了之后摇摇头,走出来用木条挑了挑抖动的煲盖。“我们在开展社会实践活动,希望了解像你一样的失地农民的生活。”话音刚落,阿姨就开始抱怨起来。生活艰难,村里每年的分红又只有少得可怜的3000元,连自己煲汤、做饭都只能用柴火烧。这样的生活能让人满意吗?接下来的几位阿姨都不约而同地向我们反映了类似问题,村里的分红少,福利保障又远远不够,生活吃紧。为此我们重新审视了调查问卷,根据村民们反映的最为迫切的问题作出补充和修改,也稍微调整调查的重点方向。
晚上,我回忆着今天采访的点滴,眼前那道横在城市居民和农村村民的鸿沟变得越发清晰。我们应该如何来填补这种差距?也许漫漫长夜过后,我在脑海里也找不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