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色
“哦,是大学生啊,快来坐快来坐”每当我们调研走进乡亲们的家门时,他们都会立马放下手中的活,端一盆水果瓜子,沏几杯农家清茶,招呼我们坐下。我们或是进行家访问问孩子的情况,或是进行村民理事会相关调研,都一直被村民的朴实深深感动着。谈到兴起处放声大笑,说至略生时脸红忸怩。他们的身上还带着泥土的气味,他们的话语如天空般干净坦荡。静静的村落,小小的我们一直在走着,测量着,计算着,思考着,渴望尽己所能为他们的世界作出小小的改变。犹记村落被污染的河流,苍蝇如云,恶臭难当;不忘农田被沙石掩埋,几度勘察,三易其稿。有时走出门户,略生倦意,乡村的阳光落下,我看见,发光的不只有阳光,还有我们渐渐融入下太的热心;偶尔开会夜深,初露疲态,窗外银白的月光泻下,和灯光一起映照着还在打字写稿的脸庞,我发觉,晶莹的不只有面容,还有大家严谨求实的胸襟。我想,土色才能真正的表达我心中下太亦或是下太村民的形象,如此质朴,善良。
红色
大概只有火热的红色才能描绘出热情似火的下太儿童吧!
“同学们知不知道XXXX啊?”“老师老师,我知道我知道。”“同学们,所谓XX就是XXXX”“老师,你编,接着编。”每当回忆起这些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,我都会被孩子们的“机智”深深折服。虽然在三下乡服务队中我不属于“义教组”,但听过几堂课的我也领略到孩子们的天真烂漫。屁股似乎天然和座位相斥,眼神总是远遁窗外或是游走他乡。男孩跳,女孩闹,稍不留神,男孩中会爆发“武林决斗”,那严肃的表情堪比六方会谈;女孩里也能发动“边境战争”,那婉转的心思不下新春年度巨献之宫廷大戏。若是兴起,他们也会大呼着上课时教的新单词,或又突然来一段鹦鹉学舌:“同学们,XX就是”“同学们,XX就是”“你们不要学老师讲话”“你们不要学老师讲话”“我一定好好听课”“我一定不好好听课”“呵呵”“呵呵”……也会有时,望着稚气的脸蛋,我分不清自己的年龄,几度让曾轶可那句“大人总喜欢把任性都没收,我,还能孩子多久”拉入眩晕。昨日的我们还趴在课桌上眼巴巴望着黑板,今天的我们却在台上声嘶力竭着招呼孩子们好好听课。半大不大的我,说小还小的他们,这一刻旋转成师生,我们企图用知识成熟他们,却往往是他们的眼神天真了我们。还记得第一次和孩子们在操场上一起奔跑,望着远处高高的山,山上白白的云,手边凉凉的清风,口里喘着粗气,却身心俱爽,丝毫不累。在那“自由而无用”的奔跑中,在孩子们快乐纯粹的笑声里,那一刻,我也是个孩子。
而今,告别三下乡的日子已经有一段日子了,每当想起,深深怀念,久久无言。只得转过身,轻声细念:
何时回归,何日重逢,共赏村东莲花红;
苍山郁郁,洱海悠悠,彼此各道声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