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看《老人与海》,只知道老人、小孩、鱼,对于他们的角色以及其相互关系的理解只是停留在表面上。现在才发现,他们不只只是作为一个个体存在,更多的是三者的结合整体,即人的一生。
这个简单的故事说的不仅仅是要挑战,而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方式,生活理念。舍利曾说过《老人与海》是一部字字珠玑的不朽作品。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:“因为他精通于叙事艺术,突出地表现在他的近著《老人与海》之中;同时也因为他在当代风格中所发挥的影响。”
海明威说:“我试图描写一个真正的老人,一个真正的孩子,真正的大海,一条真正的鱼和许多真正的鲨鱼。然而,如果我能写得足够逼真的话,他们也能代表许多其它事物。”的确,从书中很多内证来看,海明威把诸多的内涵融入了这个简单的故事中。
抓捕不到鱼的老人,不仅仅是一个渔夫,更是一个孤独的老人,虽然孤独,但他的执着,对捕鱼的坚持,对出海凯旋归来的自己的守望。
他几乎是一个完全脱离社会而独立存在的渔夫,谁也不知道他的过去。很多的时候老人在笔者看来是孤独的,是可怜的,是悲伤的,是好人多灾多难的典型代表。按理说,老人技能高超,品质高尚,是才貌双全的美男子,应该配有贤惠的妻子,活波可爱的儿子,过着家运绵长的生活。然而,这一切与他一点都沾不上边。小孩曼诺林的离去,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和一艘残的渔船游荡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,剩下的只有老人、大海和动物天空的对话。当然,面对孤独苦涩,老人选择了坚守和执着,而不是空虚和沉沦。老人的孤独这时是一种身处困境的大气压,一种面对凄苦的挣扎和超脱,是一种在重压之下优雅洒脱的陪衬,这种凄凉的文学美感染了无数的人。但从社会学的角度看,老人已经脱离社会群体,违背人的社会性原则。他是一心耕耘,不问结果地,完全沉醉在自己个人英雄情感世界里。在全球化背景的冲击下,这是导致他最终失败和生活孤独的主要原因。
其实,圣地亚哥的个人经历也显示着全球化的印记,正如评论家安琪·卡佩兰指出的,圣地亚哥在文化上是个西班牙人,因此是个欧洲人。他出生在加那利群岛,经常到非洲沿岸去,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非洲。作为到古巴的移民,他同时又成了古巴人,一个美洲人。但面对“全球化”的浪潮,老人没有与时俱进,采用先进的生产方式,而是照样坚守着他自己的传统手艺,过着贫穷孤独的生活。当然他的精神世界是与现实世界相对应的硬汉世界,面对苦难只要洒一滴泪就谈不上“压力下的优雅风度”;杀狮子不是为了狮肉,西班牙斗牛士不是为了牛肉,圣地亚哥捕鱼如同猎狮斗牛一般——为了自尊。这是一个几乎没有内省的外在行为的世界,而行为又像是鲁滨逊独立的脱离社会的行为,最终结果必然是失败。
因此,我们要认识到每一位老人都企望回归群体之中,像年轻那年成为人群中的强者,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和敬羡。我们要关爱周围的老人,使我们社会上的老人都能自信、愉快地活着。